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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师命难违愁断肠 (第1/2页)
罗文琪听叶澜口气松动,推拒之意已不再坚决,便欲再行劝说。忽听文峰暴吼一声,怒道:“兀那小子,怎地这般不爽快!要你去,自有用得着你处。实话与你说,我等是看你通灵兽之言,又能解那御兽魔阵的禁制,万一入得洞中再遇这等魔兽,有你在也好对付。这是罗丫头心细,有此一层顾虑,依我看来,此等魔阵本就少存世间,让我等倒霉遇到,又让你小子误打误撞破解,倒也是奇事一桩。不过,此等奇事,怎能再行遇到?此行八成是用你不到,让你同去探宝,实是将一笔横财白白推到你面前,也算是报你白日里相救之恩,偏偏你却不识相,还在这里推三阻四!” 叶澜听文峰如此说,又见罗文琪满面希翼之色,心中暗自盘算:“我左右无事,着急赶路做甚?何不帮上他们一帮?不过,白白分人家的宝物,沾这现成便宜倒也没什么意味。只是这文峰虽说洞中当无阻碍,可他们也未入洞查看,洞中若何,他又怎能知晓?万一再遇到这等发疯灵兽,他们这批人伤的伤,弱的弱,情势岂不凶险?人家好酒好肉地招待于我,又将门中秘闻当着我面讲述,对我这外人无丝毫见疑,如此以诚相待,我明日如一走了之,他们在洞中若有闪失,我心中何安?有我在旁,好歹是个助力。”心念于此,便向众人拱手道:“既然诸位如此抬举,不嫌弃我法力低微,那小子恭敬不如从命,明日陪诸位入洞走一遭便了。” 罗文琪听他答应,心下喜悦,欢声道:“如此甚好,有叶公子相助,此行便更加稳妥了。”众人见叶澜肯相助,也都颇为高兴,文峰猛拍一下大腿,高声道:“这才像话,来,喝酒喝酒!” 叶澜与众人又对饮一阵,放下酒坛,开口问道:“此地距北疆九万余里,想来离诸位的太虚山门更是遥远,诸位怎知这小小岛屿之上,小丘山腹之中会藏有宝物?不知可否见告?” 文峰见他相问,便应道:“我等既然来此,自然是按图索骥,有备而来。这宝藏其实也算是我太虚门之物,本是我门中子弟所留,以辈份算来,留下这宝藏之人,我还得叫他一声师伯……” “文师弟,你怎地还称那人为师伯?”祝文长忽地眉头一皱,满面不悦之色。 文峰哼道:“怎生便叫不得?那严乃真虽因资质所限,未曾得我太虚真传,却也是卓道宗的记名弟子,也依“乃”字排行,入门比老头子还要早些,那便名正言顺,是老头子的师兄,怎地便不是我的师伯?” 祝文长目光森然,注视文峰,文峰坦然与他对视,片刻之后,祝文长垂下双目,淡淡地道:“严乃真背叛师门,恶行累累,终于被李师祖清理门户,如此罪人,怎能再算是太虚弟子?” 文峰轻 叹一声道:“你也说是清理门户了,既然是清理门户,便仍是我派门中之事,人死罪消,那人便也还是太虚门人。据我所知,诸长老从未将他清除出门,那‘严乃真’三个大字,也仍然清清楚楚地书写在《太虚名录》之上。”说到此处,他目视祝文长,看他有何说辞,却见他面色肃然,不置可否,便又续道:“更何况,严乃真所做种种,皆是出于卓道宗之命,卓道宗不但是他师父,更于他有救命大恩,他听从师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后来卓道宗叛出太虚,投入紫阳,他攻打太虚山门之时,严乃真却未追从业师,可见他对我太虚门仍存忠义之心。也是为此,李师叔祖将他诛杀之后,诸长老却未将他在《太虚名录》中除名,因此,他的的确确仍算是咱们的师伯!” 祝文长静静听文峰大声诉说,并不回话,垂首低目,不见喜怒。罗文琪侧头向两人看了看,幽幽地道:“文师兄所言却也有理,那严乃真的名字确是仍存于名录之中,倒是那‘卓道宗’三字,却已不在《太虚名录》之上了。” 文峰恨恨地道:“那是自然,卓道宗做下那等事来,太虚的列祖列宗也不能容他!他亵渎神灵,为赢天神尊亲手诛却,诸长老将他从太虚彻底除名,也算是依从了神尊的旨意。” 罗文琪道:“其实卓道宗被诸长老围攻,逃下山之后,诸长老并未将他从太虚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