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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4/5页)
子…… “问卿今在何处,膈雨遥望,尽在杏花柳风间。” 太子望着远处,思念入神,忍不住轻声低吟。 一阵阵急促的铠甲互击声,打破了这甜美的画面。 太子忍不住微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问。 身旁的小太监连忙回答道:“陛下急招征西大元帅燕小乙大人回京。 听说,燕大人未尽盔恺,就急忙面圣去了。” 太子的眉头依然微锁,淡淡的惆怅之情被一阵阵春雨冲刷的干干净净。 剩下的只有疑问和揣摩。 “陛下也终于忍不住了!”太子叹了口气寻思道。 燕小乙接到皇帝密旨,连夜赶回京城。 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激动了,自己儿子的鲜血还在眼前晃动,一向沉稳的九品高手,此时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监察院被围了起来,四季如春的陈院也被围了起来。 除非陛下亲旨,任何人不得离开半步。 违者斩! 范闲望着眼前的燕小乙,望着他的手,望着他的弓,心中依然一片平静。 叛逃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更加简单。 但范闲不想走出这最后一步,毕竟这里值得留恋的东西太多了。 他相信陈萍萍! 那夜之后,他已经确定了陈萍萍的想法。 陈萍萍想用自己的肩膀将范闲顶进奢华的皇宫。 虽然,他是怎么做,怎么想的的。 范闲问了一晚上依然不知。 忠诚与背叛之间的关系,就好比那连绵不绝的春雨。 欲断未断,欲连未连! 无所谓背叛,背叛是因为受到的好处足够。 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也许是为了两条早已经离开自己的大腿,也许是为了某个东夷城的女子,也许是为了当年看轻须眉的一片翠叶。 ------------------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辩之不早辩也。” 范闲突然想起了《易amp;#8226;坤amp;#8226;文言》中的这么一段。 想到自己目前与宫中各位皇子,与皇帝之间关系的时候,忍不住苦苦的笑了笑。 燕小乙看到范闲这样的神情,眉心一抖,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长弓,眼神坚毅,脸色微白。 范闲当然不会认燕小乙已是来包围监察院的。 为何他还要笑? “他还是觉得本将不足为惧么?” 一股傲气从燕小乙的丹田蔓延了上来。 燕小乙冷笑,监察院中充斥着危险的味道。 一枚又细又长的箭,在那一眨眼间就已经从他的腰间拔了出来。 寒光颤动如灵蛇,在细雨中不停颤动,让人永远看不出他的箭尖指向何方。 更看不出他出手要射向何方。 连箭光的颜色都仿佛在变!有时变赤,有时变青。 弓一到他的掌中,他就变了,变的更静,更冷,更定。 冷如冰,定如山! 暮色又临,一片春意已变为一片灰暗。 箭势将出,还未出,一个人影却闪到了燕小乙的面前。 那是一道黑影,一个影子。 可是,站在黑影的面前并不是燕小乙。 一个光头僧侣抢先一步拦住了黑影的去路。 黑影动,僧侣也动。 黑影静,僧侣也跟着静。 黑影苦笑,他笑到底谁才是影子? “神庙来的?”范闲皱着眉头问。 燕小乙不答。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弓上,一旦分神,箭势就很难再集中。 何况,面前是他的杀子仇人,同样九品的范闲。 黑影出手,剑气迫人眉睫。 剑光暴涨,剑身突然间又长了三尺,剑尖多出一道蓝色的光芒,伸缩不定,灿烂夺目。 黑影每刺一剑,僧侣就后退一步。 黑影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