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9章 牢 (第2/3页)
年前,我与仇家对峙时,所有人都认为我必死无疑,但我活了下来。三年前,没有人认为一个小小的校尉可以平步青云成为一名将军,但是我也做到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有渴望就有希望。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像这样。” 柴东进探手进入囚笼,把牧清拉到靠近自己这一侧,同时抓起他的右手,把一支锋利的灰黑色钢钎狠狠刺入他的拇指指甲缝内。 牧清痛得啸叫,但是口中的布条阻止了他的宣泄,这让他更觉疼痛。那种疼痛,与针扎时的刺痛不同,针扎的痛是一种短暂的瞬间爆发的灼烧之痛,但是钢钎插入指甲缝里的痛是一种绵绵无绝期的痛。痛得牧清的**括约肌一缩一缩的,汗腺一瞬间全部打开,大滴的汗珠就像流淌的河水一样溢出来。第一支钢钎的疼痛还有散去,第二波剧痛再次袭来。另一只钢钎毫不留情地嵌入牧清的食指。食指连着心,两次累加的剧痛使牧清止不住地把头往囚笼上撞,咚咚撞个不停,只有头晕目眩的痛才可以麻痹指尖传来的痛。 柴东进把牧清嘴里的布条拉出来,笑呵呵地问:”疼不疼,牛三木?” 牧清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力气:”草泥马!” 对待谩骂,柴东进只是笑笑,毫不客气的把另一支钢钎插入牧清中指。牧清发出巨大的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拖着长长的尾音,既穿透了地牢屋顶,也穿透了安道全的心。 安道全终于向柴东进做出了妥协,他几乎是在吼:”我姓‘安’,我叫安道全。” “药方呢?”柴东进露出了胜利者得笑容。 “在我脑子里。” “说给我听!”柴东进命令说。 “放了他!”安道全提出了置换条件。 “那不可能!”柴东进直接否定。 “那么,你可以继续用刑了——”安道全闭上了眼睛,”——杀了他也可以。”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孩子,挺住啊。现在才是关键时刻,你若屈服了,满盘皆输。 牧清被钉入钢钎的三根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好消息是它们不在疼了。他咬着牙对柴东进说:”我还有七个手指,继续!” 柴东进放下钢钎,转手握住那只烧得通红烙铁的手柄,举起来,在牧清眼前晃啊晃。巨大的热浪把牧清的眉毛点燃,伴着一股焦糊味。他说:”我不想用钢钎了,尝尝这个如何?” 他把通红的烙铁按在牧清左侧胸口上。棉麻长袍燃烧后的粘稠碳化物刺激了皮肤,紧接着皮肤开始燃烧,吱吱的烤肉声响起来。这种疼痛和钢钎插入指甲缝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一次的灼烧是真真切切的,灼烧烫烤的位置就在心脏外层的骨骼皮肤上,有那么一瞬间牧清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紧接着他连哀嚎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脑袋一歪,昏死过去。安道全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柴东进舀了一瓢水,泼在牧清脸上。牧清激灵打了一个冷战,缓缓醒来。差一点儿就求饶了。他心里想,如果再来一次,我还能不能挺住?该死的,要是那些布条还在嘴里该有多好。 柴东进笑着问牧清:”是不是感觉胸口热热的,痛不痛?”说着,他把烙铁插回炭火炉,然后从刑具台上拿起一只异形钢钳,钳子的顶端是尖尖的扁扁的。 这一次,牧清没有爆粗,他实话实说:”很痛!非常痛!” “这老家伙,”柴东进用异形钳指了指安道全,”真不是东西。他不但甘心让你受苦,还怂恿我杀了你。药方真有那么重要?比你的命还重要?你恨不恨他?” 牧清心里咯噔一阵突跳,难道师父真不关心我的死活?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栅栏后面的安道全。那苍老的身影在昏黄油灯的映衬下是那样的冷漠,他冷冷地靠在墙上,冷冷得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他……他还是我的师父吗?他还是父亲的至交么?为什么他甘愿看到我受罪也不肯交出幽兰白药?一种破药而已,比我的痛苦更重要?牧清胸腔内开始蓄积恨意,缓缓沿着喉管向口腔内攀爬……他几乎就要对安道全破口大骂,但是那些低俗地恶毒语言在即将冲破口腔的时候突然止住了,因为他隔着两道牢笼清晰看到师父眼角缓缓淌下的两颗泪珠。那是关切的泪,为牧清而流。 牧清瞬间醒悟,他恨自己的龌龊。他把那些恶毒词汇在口腔里变换了颜色,转而柴东进说:”差一点儿你就成功离间我们师徒了。这个钳子做什么用?” “也是一种好玩的刑具。简单说,它可以拔掉你的指甲。会有一点儿疼。” “指甲掉了,还可以再长。你可以开始了。”牧清咬着牙说。 柴东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他把异形钳啪嗒扔回刑具台。”十**岁的小孩子居然有如此定力,难以想象。”他转而面向安道全,”老东西,你知道的,让我放掉牛三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没有折衷方案?如果有,尽早说出来,给一个小孩子施刑,对我而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缓了缓语气,强调说,”当然了,如果你非要逼我让步,我也很乐意亲手宰了他。” 安道全也在权衡利弊。柴东进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