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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白家故人 (第2/2页)
,但做的事情却渐渐差强人意。 在外逗留的时间渐长,亲随都换了些新的,还总有些不知羞的蹄子往他身边凑。 她只想着夫妻嘛,总归会日子越过越平淡,只要他好好待她待这个家便是。 她是知道他偏喜贪色的,又颇厉害,一弄能折腾人半宿。 她自成亲以来身子不爽利,总不能遂他心意,又一直无所出,便有些愧疚,遂挑了两个丫鬟给开了脸。 她想着她不能伺候他,他那模样也总惹得外头女子往上沾,倒不如家里有人能牵住他的好。 所以即便是姐姐们有说辞,她也帮着担了下来。 这一两年阿爷身子变差,刘琮总要入城忙铺子里的事儿,有时候只带两个亲随就走,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她完全不曾查过。 可他确实总是深夜回来,还说是为了回家陪她,再晚也要赶回来。 原来他早就嫌家里不够他消遣,在外头花钱勾搭了姘头? 还是村子里的寡妇? 何六娘有些想呕,肠肝肚肺里全是翻江倒海的苦水,身子歪了歪,扶住椅背站稳。 他有色心也就罢了,可这人还有歹心! 竟还想着谋害玉姐儿,害她亲妹妹?! 何六娘腿发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忽听外头银铃大响,“叮铃铃”在园里回荡。 白翊立即站起身,“是玉姐儿身上的铃铛!” 何六娘一惊,忙跟着他匆匆往外跑去。 后院儿的甜果儿和黄莺先一步跑到前院,见到脸上开了血酱铺子的刘琮吓一跳,再骤然见到娘子身边一个刀疤汉又吓一跳。 白翊与何六娘赶来时,正好看到言琢怯生生躲在甜果儿身后,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眼眶鼻头都红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儿。 她一看见白翊和何六娘就朝二人扑过来。 “六姐!夫君!”娇怯柔弱的声音。 白翊和白予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六娘看着一脸血的刘琮,几乎要晕过去,也不知是她扶着言琢,还是言琢扶着她。 眼前天旋地转了片刻方站稳,把着言琢胳膊道:“玉姐儿,玉姐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真好了?可是知事儿了?” “六姐!”言琢眼泪汪汪看向何六娘,“嘤嘤嘤,姐夫他方才过来说了许多奇怪的话,说我夫君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他和夫君一样可以碰我……又说让我给他抱……” 何六娘又险些晕过去,扶着言琢的手抖了又抖,“此话……当真?” “确实如此,在下可以作证!”白予在旁佐证:“在下亲眼看见此人将七娘子逼下秋千,逼至墙角还动手动脚,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将人打伤。若有冒犯,何家可冲着在下来!” “你是谁?”白翊奇怪看着白予,听这人说话也不是何家的人啊? “见过二郎!”白予朝白翊一拱手,“在下乃白家故人白镇海之子,白予,奉先父之命守护白家,还请原谅白予来迟!” 白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白镇海,他完全不知! 但听白予所言,应该是和白家很熟的人才对。 不过这里不是叙旧之地,只得先故作了解一抱拳,“白予兄!来了就好。不过你为何会出现在何家?” 这也是何六娘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