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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传金刚 (第1/1页)
都说练气至深,隔空取动,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惹得林丛作响。张凌挑剑所指,青木房门乍开,这一刻,张凌先是惊喜,而后复归平静,房门之中缓缓走出两道人影。 杨骁处理伤口之后,换了套清净衣服,张凌平复手中利剑,直面看向二人,林蕊柔眉看相杨骁,说道:既然决定了,就给他吧。 张凌疑惑地看着杨骁,他递过来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金刚身,张凌问道:“武功秘籍?” 杨骁笑着点点头:“算是吧。不过不是武功,而是一门锻体的秘术,绵延气息,若是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时,谁坚持的久,才是关键。你也不用怕贪多嚼不烂,你之前所学的那些剑术,算不得上成,多与人试剑,自然也就熟练了。” 见张凌一副不经意的神情,杨骁又道:“可别小看了这金刚身,这是我金银门曾经一位大宗师所创,其极为专研寻常武功以外的秘术,这金刚身更是他耗尽此生心血才得来,就连天资如我,也花费了十数载光阴才修炼出来的。” 张凌对杨骁的自我夸耀置若罔闻,令他感兴趣的是那大宗师三个字,只凭这,张凌便打定主意要学,只是仍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马马虎虎吧。” 杨骁再次见到这幅跟自己有样学样的样子,也只是一笑置之,随后伸出一根手指,逐渐地,不见伤口,指肚缓缓渗出一滴金色血液,一指点在张凌额头,金色血液又瞬间渗入眉心。顷刻间,杨骁嘴唇泛白,声腔也略显苍凉:“这份点破之情,我算是还了,秦易那边还得你去指点指点。” 张凌摇摇头,有些为难道:“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有情结,外人说再多也没用。” 杨骁又说道:“骑马,习剑,你也说过,都是他开的口,怎么说也是你欠了他的情,至于你去不去点破他那层窗户纸都随你,我也不好强求,人生相逢,总是一份缘,能留住几分就是看人如何择决了。” 张凌一脸深思,本来想的是置身事外,却不想真要自己做些选择的时候,就开始为难了。再一抬头,只见两人已经走出遥相甚远的距离,张凌大喊问道:“你怎么不去说?” 张凌站在原地,只是依稀从远处传来一道无奈的笑声。 “打不过啊!” 张凌无奈叹道:“人情啊!真是欠不得!” …… 百花山庄,正直花季繁盛之迹,却见百花凋零,萧瑟凄凉,仿佛人走茶凉,桃源仙境不再令人神往。但又唯独男子身前那棵柳树强颜绽放,男子痴痴望着它,就好像望见了她。男子入神之际却又突然被身后传来的两句不轻不重的言语硬生生从沉浸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忆柳泪相思,人去独空坐。” 秦易猛然回头,正是特立独行的张凌,他也不惊讶,自从前日喝过酒后,也就不再把这位少年当做初出茅庐的雏鹰了,至少看人看事挺能泛泛而谈。 张凌走到秦易身旁,看看他,又跟着看向偌大山庄唯独开花的柳树,淡淡说道:“人之所以戴面具,一般情况下有三种,第一种是遮丑,第二种就是觉得好玩,而第三种则是掩人耳目。而我还听说过第四种,叫遮愁。” 一时间有些怔神的秦易缓缓回过神,对张凌问道:“你又看出了什么?” 张凌清淡笑道:“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看到了个孤魂野鬼的人,只是尚有余温罢了!” 张凌接着又道:秦易,能说说你的事吗? 秦易似笑非笑道:“怎么,想给我开导?” 张凌默然,秦易又叹了口气,神情再次落寞:“跟你说说也无妨。” “在这座江湖上,有一个宗门里有个杰出的弟子,他的光芒几乎掩盖了同辈里的所有弟子,在宗门里他还有一个同样天才的师弟苏厉,却也一直承袭在他的光芒下,所以一直以来苏厉都视他为光耀,希望哪一天能超越他。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世外桃源,那才是真正的举世所往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山遇,恰如其名,许多痴男痴女都在哪里相遇,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悔,按照宗规,那年我出宗历练,我和她也在那里知遇,她叫李梦莲,也学着那些世俗情故,跟她立下了山盟海誓,她说哪天能见到百花齐放,便嫁给我,那时她无心说这话,可我却当真了,访遍四海,终于找到了一种叫百花引的秘术,我如约而至,可她却失约了,在我眼前,看着她一点一点消逝,那时我才得知她天生绝脉,为此我心境大跌,境界也跌落至入玄境,而我师弟大概是不甘我如此堕落,连梦莲仅留下的清心铃也被苏厉夺走。可几年下来,也才不过恢复至凝道境巅峰,始终无法重回归元境,而苏厉先一步入了归元境,一境之差,天壤之别,最终连守住她遗物的能力都没有。” 张凌从旁认真听取,即便在秦易诉说完后,内心仍是古井不波,仿佛在听说书人讲述一段才子佳话,只不过由说书人变成了当事人。唯一令张凌有震撼的是没想到眼前这一位竟是自己所需仰望的大宗师,唯独可惜的是不复辉煌,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秦易痴痴地仰望天空,转而又含笑道:“突然又想喝酒了!” 张凌也是顺着接下:“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你该知道的。” 秦易叹息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呢?连她的遗物都守不住,问你?习武的事你自己都还一知半解。” 张凌也不恼,武道一事,他确实没有发言权。 “怎么破境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你当下的情况,我有两个建议,你听不听?” 秦易有些意外地转过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说来听听。” 张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口含双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悄然临近。张凌从一旁厨房内端出一碗葱油饼,雪白色的马一口一个放肆咀嚼起来,张凌从旁抚摸着这“温顺”的马。 秦易很是意外的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凌一边喂食一边说道:“昨天我饿了的时候,拿了个鸡腿,发现这家伙也喜欢吃,其他时候脾气是真的暴躁,唯独吃的时候异常温顺。万物有灵,只能与其感同,不可想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