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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曲沼面授洪门扳指 津门路遇红小英雄 (第2/2页)
早年与我学过一些功夫,却无甚长性,学了几年本事,便随他叔父参军去了。你若是没处落脚,便去他处也好。” “好,如此,孩儿也记下了。” 如此,师徒二人便一同谈了一路。待天蒙亮之时,罗信见到了一辆早晨赶往津门的货运马车,便与师傅等人一一惜别,而后坐于货车后面,便去往津门去了,准备借道津门,再坐船前往旅顺,再从陆路前往朝鲜。 这货车一路前往津门,快到正午,才赶到津门的城外,却见这津门城外的商铺是户户都紧闭着,路上行人也是稀少。全然不似一个朝气繁荣的景象。罗信虽是京城的人,但是却从未来过津门,因此对此间状况甚是疑惑。便问这马车夫: “这津门距离京师距离也不远,且外国通商皆以津门为重要通路,如何却这般萧条?” “嗨,这位小兄弟,您是有所不知。原本这津门热闹的很。但是自从这二十年前在天津发生了‘焚烧望海楼天主教堂案’后,这津门的老百姓哪,是人人自危。津门原本就民风彪悍,这街上设擂打架斗殴倒也是家常便饭,但是却与百姓生活无甚关系。但经教案这么一闹腾,这些个好斗之人哪,便全往洋人的头上撒气了。这洋人自然也就不敢上街了,只能躲在教堂内,天天吃斋念经。而后倒霉的便是天主堂的教民,那也是天天像做贼似的。最后便是这津门的平头百姓,偶尔都会被街头的习武之人,痛打一顿。美其名曰‘教化百姓,修整民风’。” “未曾想到,距离京城咫尺的地方,面貌却是如此迥然不同。那这些个习武之人,可有什么帮派在幕后指使?”罗信问道。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啦。万一被街上巡查之人听到,你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车夫小声言道: “这件事哪,便是在津门的水火会的人干的!” 罗信问道:“水火会?这是什么帮派?” “这水火会,原本是百姓自发救火的组织,而后逐渐成了保一方安全的民间帮会,似乎与洪门也扯上了联系。也怪那时候这洋人欺人太甚,经常欺凌当地百姓,在这里作威作福。于是这津门的水火会便与那些个洋人传教士、教员经常发生矛盾。这不,后来便出了大事了。” 罗信听罢便陷入沉思之中,心想: “没想到这水火会与洪门居然还有些瓜葛,师傅既传我这枚指环,我便不能让洪门在江湖上坏了名声。若是能将此间事件解决,那便是义不容辞的。” 这车夫将他的货车拉到了城门口便是到站了,罗信谢过老先生后,便独自一人进了天津卫。 这天津卫的人却也是人人吊着张苦瓜脸,见到这陌生人唯恐避之不及。罗信竟然连打听个落脚的地方也问不到,罗信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有人叫住了他: “嘿,那边穿白衣服的,你给我过来。”只听这个声音略微显得稚气,但是说得确实威仪得很。 罗信抬头一看,只见有三个人,手中配着棍棒,身穿红色长衫,头上也围着红色三角头巾。喊话的便是当中一人,却年纪甚小,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罗信觉得好气又好笑,不免嘴角微微一笑,迎面说道: “在下罗信,京城人氏。路过津门,是要坐船前往旅顺。请问这位小弟有何指教?”罗信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既入津门,却如何如此不懂规矩,不知道最近的新规,街上行走不得身穿黑色和白色衣服吗?”这小兄弟厉声呵斥道。 罗信惊问:“这是什么规定,为何这般新奇?平常也就算了,那寻常人家治丧可如何是好?”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便是了,治丧事宜必然会有相关部门操持,要你操什么心。” 罗信内心寻思:“这‘相关部门’倒是好大的本事,死生之事最大,却要他来管?” 而后四下张望了一番,果然周围无一人穿有白色和黑色衣服。 罗信继续问道:“却不知为何不能穿黑白衣服?” 这小鬼头回道:“只有洋人传教士才会穿黑白衣服,好人不会穿。你若是好人,如何穿成这般模样?” 罗信听得此言更是觉得好笑,言道:“既如此,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名小兄弟却是二话不说,便要来抓罗信的衣领。这罗信猝不及防,被抓去了一件外褂。 “好快的身手!”罗信惊叹道:“不曾想此人小小年纪却身手如此了得。” 这名小兄弟面露喜悦之色,甚是洋洋得意,一把丢了这白色外褂便又要来抢。 罗信挪开步子只得勉强应战。